這是倓虛老法師一生的修持:「看破、放下、自在。弘法、建寺、安僧。」──弘法精舍歷史再考(五)

華南學佛院暫停招生學僧後,倓虛老法師(下稱倓老)除了在弘法精舍外,還會到東蓮覺苑,及由他創辦的中華佛教圖書館講經,廣結善緣。對於弘揚正法,倓老從未沒有一刻放鬆懈。

1957年,倓老與弟子大光法師發起了「法華經念誦法會」,並交香港佛教聯合會舉辦。倓老此舉,為的是考慮到天災人禍頻繁, 希望透過念誦《妙法蓮華經》,祈求世界和平,萬民安樂,人心向善。方法很簡單,參加者可以個人方式,在家中念誦《法華經》,或誦一整部,或誦二十八品中的其中一品,或單誦「南無大乘妙法蓮華經」也可。經本由老法師免費贈送,經文誦一頁算一分。舉例整部經有二百頁,就算二百分。到了一年後,由會方派發表格予參加者,將念誦數目填好並寄回。之後主辦方會選定一處,作總迴向。

消息一出,各佛教團體紛紛嚮應,呼籲會員踴躍參加。1958年第一屆總迴向設在東蓮覺苑 ,而自1959年第二屆起,直到倓老往生那年為止,總迴向則設在弘法精舍舉行。一般來說,總迴向包括公佈是屆「成績」,然後頒獎儀式,再來是倓老開示,大眾之後在佛前上供迴向。以1962年第五屆為例,該年成績有240萬分,即代表參加者共誦了240萬頁《法華經》!頭十位成績最優者可獲老法師題字之額匾,而第一名除此之外還可得到佛像一尊。

原來早前六十多年前,老法師便已想到這種登記念誦總數的方法,鼓勵大眾共同祈求世界和平,亦可以算得上是走在時代最前。

倓老自從年過八十之後,仍然到處講經。舟車勞頓下,健康已大不如前,身體不免偶有違和;然而在一眾弟子侍疾及照顧下,還是很快回復狀態過來。

樂渡法師憶述,當年曾有一次對老法師說:

「您將來往生之際,應該也會臥著的吧。」

倓老反問:「你怎知道呢?」

樂渡法師解釋:「這是因為之前老法師幾次有病,都是臥床的,因此有這樣的猜想。」

倓老聽後,只輕輕道:「那可不一定呢。」

後來樂渡法師才知道,原來倓老對自己生死之事,已有把握,故此能自若面對。

大光法師撰寫了一冊《湛山倓虛大師示寂記》,記錄了1963年老法師往生前後的情況 。

那年春天,倓老應信眾弟子要求,在中華佛教圖書館講《金剛經》,每逢周日講一次。直至6月30日,他講完「究竟無我分第十七」,覺得身體疲倦,便停止沒再繼續下去了。

7月21日,即舊曆六月初一,大眾一如既往在精舍為倓老祝壽,並啟建藥師法會。這時,他的身體狀況又更差了一點,只能進食少許流質食物。醫生到來診治,也只能婉轉地說,倓老時候也差不多了。

眾弟子知道後,大家心裏都有了數。8月11日下午,倓老氣虛已極,在床上趟著,摸了摸自己的脈搏說:

「脈已亂了,請你們把我扶起,結跏趺坐,我要走了。」

香港各方四眾弟子聞訊,都立刻趕來給他助念,樓上樓下都擠滿了念佛的人。

由下午二時起,倓老氣息先由促而短;至傍晚六點十五分,他一生的弘法事業經已圓滿,在大眾的念佛聲中,安然端坐,告別這個娑婆世界,享年八十九歲。自那天起,中興天台宗及中國近代佛教的一代大德,與世長辭。海外佛教人士聞訊後,都深感哀悼。倓老興建叢林,培養僧才,佛教界從此痛失一名導師。

倓老的門下弟子,立即在弘法精舍成立「倓虛大師治喪委員會」,並準備第二天的封龕大典儀式。他們又決定,為倓老打四十九天的佛七。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,香港的佛教團體先後在精舍舉行公祭,表達對他的懷念與崇敬。

1963年9月28日,自清晨開始,整個弘法精舍都已經擠得水洩不通。人數之多,前所未見。一眾法師及居士恭敬肅立,他們面上盡顯哀傷的神情。

這一天 ,是倓老示寂後,七七四十九天圓滿之期。大家來到精舍,參與他荼毘大典前最後一次公祭。

公祭由樂果老法師主持,在全體念佛聲之下,他念出主祭法語:

「佛日高懸,輝天鑑地。心光普照,耀古騰今。」

之後是發龕儀式,由明觀老和尚主持。老和尚繞壇灑淨,大眾全體念佛,虔誦經咒。

「一念無明墮沉淪,凡聖交參有疏親。照破五蘊諸法相,虛空粉碎大地平。」

明觀老和尚開示法語後,叫一聲「起!」。老法師的靈柩隨即移送到精舍外的化身亭,四眾弟子在亦陸續來到化身亭前次弟拈香,誦佛號,讚佛偈,祈願倓老往生西方。

1963年9月29日下午,荼毘大典正式開始,參與者儀式的總計共有三千人。當中又有華民政務司麥道軻送花圈致祭,這是港英政府首次追悼對佛教僧人表示追悼。

下午二時,時任香港佛教聯合會會長筏可大和尚,為倓老主持靈柩舉火說法:

「這裏個中離四句,法界藏身無障礙。仗此火光三昧力,一身化現遍河沙。」

筏可大和尚喊一聲「燒!」,舉起火把,點燃荼毘爐內的千餘斤香木。熊熊大火迅即燃起,白雲飄渺,香聞數里。隨著棺木燃燒,在場四眾繼續誦念佛號,不少人默默落淚,面容哀傷,流露出對倓老的不捨之情。

爐火熄滅之後,其弟子檢查靈骨,發現大大小小的舍利子共千餘粒。有的大如棗核,有的小如米粒,此外亦有無數舍利花,這些都證明足見倓老是真修行人,在戒、定、慧三學方面都用功甚深。

有兩句話可能夠總結倓老一生的修持,就是:「看破、放下、自在。弘法、建寺、安僧。」

弘法精舍見證倓老及他的弟子全力貫徹這十二個字,他們為近代漢傳佛教發展,寫下輝煌一頁,功績可昭日月。

寶靜法師、倓虛老法師、定西老法師、樂果老法師這幾位佛門龍象,不約而同選擇了弘法精舍作為培育僧才和向大眾弘揚正法的據點。我們不得不感恩及珍惜箇中因緣。隨著倓老往生,弘法精舍作為僧才搖籃的角色,暫時告一段落。

華南學佛院培育弘法人才,為近代漢傳佛教寫下光輝燦爛的一頁──弘法精舍歷史再考(四)

1952年4月21日,華南學佛院舉行第二屆課程開學典禮。(圖片由千華蓮社提供)

華南學佛院第一屆學僧畢業,是值得慶賀的事。學佛院才剛起步,大家對它充滿殷切期盼;倓虛老法師(下稱倓老)此時向董事會請辭,董事會再三挽留,也是預料之內。畢竟東北三老移錫來港,擔起弘法重任,這種機緣百年難得一遇。

與此同時,不少來港學僧希望入讀學佛院。例如據誠祥法師憶述:

「……1949年,我到南華親近虛雲老和尚,聞倓老法師,應香港佛教人士恭請,蒞港創辦華南學佛院的佳音。農曆四月初八戒期圓滿後;同律真法師,離開南華,抵達香港,一心親近倓公座下,聞法受益,惜因學院滿額,未能加入,無奈到東普陀掛搭行堂。1950年,適超塵大師,由大嶼山下來,與我和道海法師說:『你們想住茅蓬?我的茅蓬借給你住,山上臨時吃用都有。』我們遇到這種好機會,遂即領謝。九月初九上山,……由此因緣與諸法師相識更深,經吳蘊齋居士募到了常年道糧,事後回山,專修淨業,將滿三載,華南學佛院招第二期學僧的佳音傳來。」[1]

定西老法師為了能夠更精進地修習淨土法門,辭任主講之職,率領淨眞、聖懷、永惺、 達成、妙境、濟濤、定因等多位學僧,到荃灣芙蓉山建社念佛。(照片由崔常祥居士提供)
定西老法師為了能夠更精進地修習淨土法門,辭任主講之職,率領淨眞、聖懷、永惺、 達成、妙境、濟濤、定因等多位學僧,到荃灣芙蓉山建社念佛。(照片由崔常祥居士提供)

了知法師則受恩師,即東普陀講寺住持茂峰法師鼓勵,報讀學佛院:

「……在未受戒之前,恩師培育我上求佛道,指示我往華南學佛院受教,親近東北三老(倓虛、定西、樂果)學習天台四教儀(藏、通、別、圓)、《教觀綱宗》等。」[2]

這些有意求學的年輕僧人,能否在弘法精舍有所依止,全視乎倓老的去留。他這個決定,更加直接影響到學佛院的存亡。倓老為了不負眾人厚望,幾經考慮,決定留下繼續辦學。

第一屆學僧去向

就在第一、二屆交替的時期,學僧亦開始思考去向。尤其是已畢業的幾位,應該留在精舍服務?還是往外弘法?至於尚未畢業者,也要決定是否繼續學業。

1952年3月,第一屆畢業典禮完結後,定西老法師為了能夠更精進地修習淨土法門,決定辭任主講之職。老法師蒙南天竺寺住持茂蕊法師借與荃灣芙蓉山一段山地,讓他興建靜室,作念佛研經之用,命名為東林淨舍,是為東林念佛堂之前身。定西老法師先派聖懷、達成、淨眞三位法師往南天竺開山拓地,後來永惺、妙境、濟濤、定因等法師相繼加入;老法師又得吳蘊齋居士相助,工程順利開展。[3]

另一方面,許寬勤居士發心在九龍黃大仙興建十方大佛寺[4];因為無人主持,故他特別懇請倓老,讓樂果老法師主持寺務。倓老應允後,樂果老法師隨即擔任大佛寺住持一職。老法師不得不減少教學時間,而華南學佛院的學僧閒時也會到大佛寺幫助處理法務。[5]

餘下五位學僧如大光及法藏兩位,留在精舍為輔講及執事。圓智及妙智兩位,則負責講授《楞嚴經》。他們共同承擔了定西、樂果兩位老法師的部分講學職責。

1952年4月21日,華南學佛院舉行第二屆課程開學典禮。(圖片由千華蓮社提供)
1952年4月21日,華南學佛院舉行第二屆課程開學典禮。(圖片由千華蓮社提供)

第二屆課程正式開始

1952年4月21日,華南學佛院舉行第二屆課程開學典禮。之前尚未畢業的十位學僧,有四位留下,連同新招的十一名新生如聖揚、祖印、默如、泉慧、法慧、了知、暢懷、如修、宏量、弘偉等法師一起繼續學業。

從了知法師1953年期間撰寫的日記[6]可知,課程內容與第一屆並無多大分別。唯一不同的是,第二屆學僧參與佛事的機會多了:

「1953年2月14日,星期六

學人為求學佛法,考入華南學佛院求學,此處雖不是大叢林,亦有叢林儀式規範……

2月18日,星期三

今天是年初五,我們華南學佛院第二屆第三學期開學了。……大眾齊集課室,院長倓虛老法師演講學校開學之課程及種種規則。點名後,新舊同學只有十四、五人……

3月10日,星期二,陰

學院今天做佛事,我整天都忙碌隨眾去做。昨天所上的《楞嚴經 》課程,明天又要覆講了……

3月23日,星期一,晴

七日佛事的最後一天來了,有開到我的牌,就去做圓滿功德。過去的願他往生極樂,現在的令他福壽延長,這是佛法對人生的最貢獻……」

《諦閑大師遺集》印製完畢

由於《諦閑大師遺集》仍有餘下部分尚待排印,這十多位新、舊學僧,仍一如舊規,按時做工上課。終於在1952年6月,全套《遺集》共十冊印製完畢,歷時一年半。《遺集》的印刷對當時文化界來說不是一件小事,《華僑日報》亦有專文報道及呼籲大眾迎請:

「……今其門下弟子倓虛大師等,為酬報師恩,從事結集,其蒐得遺述百餘萬言,欲出版問得世,然而獨木難以成橋,乏資財豈易成事。海內外仰慕大師者應知大師色身之形已逝,而法身之言教仍存,…… 凡是佛教人士,自應人手一書……全書整裝十巨定價港幣25元,預約優待一律八折,……散裝十五冊,定價港幣30元,預約八折,……各界善信,或自用,或送人,歡迎預約,並廣作介紹,以便法寶流通,功德無量!……」 [7]

《影塵回憶錄》1955年出版至今,感動了無數佛子,啟發我們向倓老的道風行誼學習。(承東蓮覺苑惠借拍攝)
《影塵回憶錄》1955年出版至今,感動了無數佛子,啟發我們向倓老的道風行誼學習。(承東蓮覺苑惠借拍攝)

幸得各位善信捐助,加上十方躍踴預約迎請,扣除機器、油墨、紙張、雜項等支出,學佛院仍然有港幣一千多元的結存,對於常年經費頗有助益[8]。在諸位學僧的努力下,諦閑大師的文字般若得以永存。大師是近代天台宗的中興者,倓老繼承其志,不但致力在北方弘揚天台,現在又將法脈傳承到華南,成就無量功德。

除此之外,華南學佛院印經處亦出版了《影塵回憶錄》、《湛山文鈔》、《念佛論》及《思歸集》等書。當中又以《影塵回憶錄》較為重要。全書分上下兩冊,是倓老的弟子大光法師,為紀錄老法師的生平事蹟和各種弘法因緣而寫。此書可讀性高,讀其書,如見人聞聲 ,影響深遠。

《影塵回憶錄》最早於1948年底開始在《臺灣佛教》月刊不定期連載[9]。大光法師成書後在上冊的〈私記緣起〉回憶說:

「從1948年冬開始整理出來八章,後來因我在常住裏擔任了一點別的事務,就把這事擱下了。1949年倓老來港,隨大師南訪香江,值華南學佛院創辦,在這裏又藉機把全稿續整完竣。至於本書的命名,因大師在末了結束其談話時會引《楞嚴經》上的話說:『縱滅一切,見聞覺知,猶為法塵,分別影事。』大師自己亦說:『我所說的話,並沒有甚麼記載,只是六根對六塵,在六識上留下這麼些影子。現在所說,無非是在這些影塵上,作一種往事的回憶』,因此名曰《影塵回憶錄》。計全書共分二十三章,凡三十萬言。並為醒目起見,在清稿時,酌為分章節段,因意命題,大師生平事蹟,於焉可見一斑了。」

《影塵回憶錄》1955年出版至今,感動了無數佛子,啟發我們向倓老的道風行誼學習。

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三年很快便過去了。1955年4月3日,華南學佛院第二屆學僧修讀期滿。十三名學僧通過考試,獲頒畢業證書。他們包括:圓智法師、大雄法師、智開法師、了知法師、明遠法師、善泉法師、宏量法師、道海法師、誠祥法師、遠俗(河清)法師、靈悟法師、志性法師及暢懷法師。

不過到了上世紀五十年代中期,香港各行各業的情況都大不如此。倓虛老法師(下稱倓老)在畢業典禮致詞上提到:「本院的情況,略有變遷,不得不作隨機應變的適應。」他相信,若硬性規定三年一期,經費恐怕會有困難。「不過現代的時勢,變得太快了,尤其經濟生活方式,變的更快,恆產恆心,已成為落伍的思想,當前社會上百業蕭條,本院的經費籌措太不容易,若是仍照以前的硬性規定,三年為一期,恐怕後難為繼。」故此他宣布,學佛院不會再有第三屆。從此辦一年算一年,不定畢業期限。願意留下的,可繼續在此研究佛法,自選一門自修,「學額與學期,均採為活動性,適應性。」

萬眾敬仰的諸山長老

華南學佛院的學僧,在香港乃至海外發揮巨大影響力。他們俱有大成就。

永惺法師,在學佛院畢業後追隨定西老法師,在荃灣芙蓉山創建東林念佛堂。1965年,他又創辦香港菩提學會,1973年,他創建西方寺。法師也曾擔任香港佛教聯合會副會長等職務,是香港一代高僧大德。

樂渡法師1954-1955年間在香港荔枝角九華徑新村建立天台精舍及諦閑大師紀念堂後,於1962年應美國三藩市正善佛道研究會邀請,赴美國弘法。法師後又於1964年與姜黃玉靖居士等共同發起成立美國佛教會,篳路藍縷,為法忘軀。法師1975年美佛會會長任期屆滿後,辭去大覺寺方丈之職,另創辦了「美國佛教青年會」,專注於佛經英譯志業,所譯經典普傳西方國家。

暢懷法師除了是天台精舍第五任住持外,亦建有其他寺院道場,如荷石精舍和圓明寺。他不止在香港,還在家鄉河南武安建設了龍泉寺及三家規模較小的寺院。暢懷法師尤其重視接引青年人,又經常倡印適合現代人閱讀的白話佛教書籍。法師在1966年接任了倓老創立的中華佛教圖書館館長一職;1977年他又應佛教青年協會會長曾籌添居士之請,借出中華佛教圖書館館作會址,及當上協會的導師。

至於性空法師及誠祥法師兩位,1967年前往加拿大多倫多創建加拿大佛教會,又建立湛山精舍。湛山精舍現在是加拿大最主要的漢傳佛教道場。華南學佛院的畢業生不但對香港佛教起關鍵作用,對海外的佛教發展亦貢獻良多。

大光法師1957年離開弘法精舍後,因關懷調景嶺難民營的小孩,苦無入學機會,信眾亦無拜佛之處,於是發心在調景嶺開闢山丘,取名觀音山。法師在該處籌建南普陀寺、觀音學校、兒童教養院等,興學濟貧。法師後又於1964年創立市區道場千華蓮社,及與洗塵、寶燈等法師創辦香港佛教僧伽聯合會,加強與海外佛教團體之聯繫。

寶燈法師,1964年在清水灣創立湛山寺,以永久紀念倓老。他亦先後出任僧伽會董事、副會長、會長及能仁書院校監等職位,貢獻良多。

道海法師,是台灣埔里圓通寺導師、淨律學佛院院長、正覺精舍第一任方丈,及南普陀寺退居方丈。法師最初在圓通寺與聖照老和尚,濟濤律師,聖觀法師,智恩法師等共五人,組成管理委員,建立學律道風,其後向全世界傳戒弘律。法師在各處舉辦的三壇大戒中,多次擔任得戒和尚、尊證和尚和教授和尚等,培育不少優秀僧才。

華南學佛院只是舉辦了短短兩屆課程,卻培育了三十多位弘法人才,當中不少更成為萬眾敬仰的諸山長老;當中樂渡、寶燈、大光、智梵、妙智、圓智、永惺諸位法師獲得倓老傳授為天台宗第四十五代教觀總持。以倓虛老法師為首的東北三老,對海內外佛教的弘傳,發揮了無可比擬的作用。他們的豐功偉績,為近代漢傳佛教寫下光輝燦爛的一頁。

[1] 〈追憶前塵痛悼師尊〉,《香港佛教》第43期,1963年,頁47。

[2] 《香港東普陀講寺開山六十週年紀念特刊》,1993年,頁88。

[3] 東林淨舍落成不久即遭遇山洪暴發,建築物嚴重受毀,幸得各法師及護法護持,遂將淨舍改建為東林念佛堂。箇中因由詳見《東林小志》,1962年,東林念佛堂出版。

[4] 十方大佛寺前身為覺世佛學會。許寬勤居士接辦後發起改建為寺廟,並於1954年邀請樂果老法師擔任住持。

[5] 〈華南學佛院第二屆學僧畢業典禮致詞〉,《倓虛大師法彙》第三編,1974年,頁337。

[6] 了知法師的日記只從1953年2月14日寫到同年3月25日。暫時並無證據顯示他之後有繼續下去。又,法師行文習慣頗有不同,筆者修正了若干字詞,以便讀者理解。

[7] 《華僑日報》1951年9月9日,第6版。

[8] 《遺集》第十冊最後載有一「華南學佛院印經處收支總表(自1951年1月至1952年6月)」,列明印經相關的各項收入及支出(統以港幣計算),見頁1240-1241。

[9] 連載由《臺灣佛教》第2卷第10期開始,直到1952年6月出版的第6卷第3期中斷。